感 逝

作者:记忆彩虹    时间:2002年5月

  P.S.: 当初并没有想写出心中地这份感受,只想让它沉浮于心底地某个角落。在网上突然看到署名为iDLCG_2001的一篇文章,写出的和我的经历是很相近的,所以诞生了这篇半实半虚的“小说”。再次,我以iDLCG_2001的文章作为我的引子,以纪念思绪的放飞。

                                    引         子

    也许远方的你并不知道我此时的心情 说真的我很想你 只不敢对着你表白 见到你就当着无所谓的样子 其实我心里很在乎你所有的一言一行 当我发现自己的心情被你的言行所左右时我就知道我完了 说实话爱上个人是件很痛苦的事 特别当对方并不在乎你的时候 心口好痛好痛……那个时候知道你要走了 我就天天在网上泡着希望你能出现一连两天终于如我所愿和你聊的很开心 我刻意 按耐住自己 激动而兴奋的心情 尽量以平静和调侃的语气和你说话,希望我们的聊天不会尴尬,不会无聊,以前我在网上聊天并不是很主动话语也不多总是一边打游戏一边聊天有一句没一句的。当你出现,我就马上把游戏给关了 因为我真的很在乎你真的好希望一直和你聊下去 …….
     在你走的前一天晚上,你问我 “怎么你是不是舍不得我走啊?”我想也没想就说“那当然”。等信息送到你那里,我才有点怕,怕被你看穿我的心事。于是我又补充了一句“才怪”以此来掩饰我 不安的心情。很庆幸,你大概也没觉察出来吧。因为你并不是个细心的人,在你心中我永远是你的朋友、你的哥哥。我也尽量扮演好哥哥和朋友的角色,既然我已经不可能做你一辈子的伴,那么做你的朋友和哥哥也该满足了……我把那份爱 深深的藏起来 你随时可以来取 也许有一天 他会成为化 
石 但我心甘情愿这样…… 因为我的世界很小,有了一个人在心中,就不会再有空间给任何人住 
下了……

    从那天开始 我的爱情已经欠费停机。因为我的付出,并不奢望有什么回报,我的爱情将停止运做因为他已经欠费死机了……冷漠的眼光无所谓的心情都将是我生活的一部分……那就是忧郁的蓝色更深一程的颜色——永远的灰色。  

                                      相          遇

    和一大帮人待在一个不透风的机房里的滋味食很难受的,空气中塞满了下午刚上课前那种固有的汗臭味,让本已心烦透了面前这台近似乎486机器的我更加心绪烦乱。从来不喜欢睡中午觉的我,居然在那一时刻萌生了一种困倦的感觉---合上书,趴在用两只胳膊肘支撑的键盘上面,把头深深的埋进胳膊形成的弯儿里。“同学,你是这个班的吗?”,抬头,一位女老师,“嗯”“你不舒服么?”“啊,没有,中午没有睡醒,有点困。”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轻轻的撒了个谎。“噢,现在正上课呢,做完word的题了?”“嗯,快了。”我晃晃鼠标叫醒面前还处在休眠状态中的电脑,露出已经做好的题目。“不错,”老师点点头,“别忘了做完后把作业存到软盘上。”然后走了。
    ……网络?很生疏,很神秘的一个字眼。那时总觉得会上网的人嘴里说出的话语永远都是新鲜剔透的。他们戴着眼镜,用镜片背后绝对0.1的视力,不眨眼的盯着面前电脑上不停闪烁的网页,又用键盘把十个、十个字符敲到屏幕上,放到QQ窗口里,然后发送出去。继而等待着当屏幕上的小企鹅闪亮的时候,轻轻的把它捧起---真是一种神奇的交流方式---远隔万里,却能如和身旁的人一样的交谈!
    “这是很容易学的,”他教我,“这就是OICQ,你可以和任何一个人,认识或不认识的,畅所欲言的交流。”比方说:(他加了一个人,具体名字我忘记了)”你把她加入到你的好友里,然后向她的头像发信息就可以了。”过了一会,他就好像忘记了他身旁还有一个杀了吧唧的、木木的用虔诚求助的目光注视着他,向他取经的人了。他完全地陷入到与这位新加地网友充满激情地聊天当中去了。傻傻地看他打上地话”你在哪儿?“,”你多大了?“,”你漂亮吗?“,”我爱你啊!!!“……”嗯,懂了。“直到我的嗓子里咕噜了一声,我离开了这里。
    申请了我的第一个QQ号码,也是很虔诚很小心翼翼地将它记在我随身带着的文曲星上,起了隔网名叫“踏雪无痕”,选个酷酷的头像。当初我的词库有限,挖空心思想出这个自以为很特别的名字也是不易,至于头像,我想用QQ就好比把自己放在阿大庭广众之下去展览,没有一副好的面孔怎么站的住脚?譬如去相亲,去见丈母娘一样,第一印想是最重要的,往往就决定事后发展的状况。何况,上QQ就是为了找异性聊天,这是一个公理!
    “我基本不会主动去加一个我不认识的人聊天。”在回答一个惊讶的指出我QQ上仅有可怜的几个头像的同学时,我说,“当然,我并不介意别人来加我。”我嘿嘿的笑着。他,还有他们,并不了解我。甚至有时候,我也不了解自己在做些什么。常常,我把QQ打开,将它展开放在桌面上,轻轻的用鼠标滑过它的面颊,直至它静静的消失。所以,那是的我依然没有觉得和别人聊天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刚刚老师的问话像是激活了我大脑某部分的细胞,它又开始工作了。我一惊,“今天还没有看校友录呢。”手忙脚乱的在地址栏输入上个月才知道的网址,然后用户名、密码。在页面尚未完全打开之前,我一直都在企盼奇迹的出现,希望又那么一两个同学注意到我留下的痕迹,但事实很遗憾。关闭它,打开“踏雪无痕”,就知道消息栏会闪亮,因为国产的东西总喜欢时不时的插加广告词。无奈的点击它。但,这真的是一个要求通过验证的消息框!上面寥寥数字却足以打动我加她的念头。通过验证,并加上她,然后打上“你是……“发送过去,等待她以后的回音。

                                     相           识

    之后的第二天,我依然去上计算机课,直接登陆“踏雪无痕”。果然,有她的留言!也许她也像我一样,信息发出之后总盼着有个回信儿的事情吧。给她回了言,然后就一节课的猜想她到底是谁,是谁认识我的,但我还没有想起?难道是同班的?该不会吧,我没给过她们我的号码......在我又逐渐陷入机房无奈的气氛当中时,她的头像开始闪动了。我激动,鼠标也激动,但是都没有我面前的电脑更激动---它居然死机了!! 说真的,要是别人和我说这件事儿,打死我也不会相信会有如此的巧合!
    次日,在图书馆的机器上看到了她昨天下午充满遗憾的留言:“真是太不巧了,我刚上线,你却下了。给你我的传呼:×××-××××,上网的时候给我打呼机叫我。” 毫无疑问,她真的认识我,而且我也实在是猜不出她到底是谁,因为她回避了我上次发出的询问的信息。
    心里装着事儿,几天当然会显得不自在许多。文曲星上记着她的呼机号,很想打一个,因为这样可以听到她的声音,从声音上应该能知道她是谁,是谁在我的心里占了一个位置,在脑中放了一个问号?但,我没有打,因为也许她喜欢利用网络这块空间为自己披上神秘的色彩,给人一种猜测、朦胧的感觉,让人品尝到一种若即若离的味道。

    ……

    终于,在网上,知道了她是谁。我很惊奇于她怎么能在这么多年以后联络上我的,也很惊讶于她在网上给我一种阳光般的味道。她在网上的侃侃而谈常常使我的大脑反应跟不上双手打字的速度。呈现眼前的是让人思维跳跃的句子,摆在面前的是一个个的“文字快餐”。这一点常常使我感到有压力,觉得自己在无形中落后于她的脚步。直到她说:
    “如果不是很久就认识了你,我会......”
    “把我直接拖进黑名单,放入回收站。”我直觉的反应道。
    “呵呵”屏幕后面的她笑得很灿烂。我知道自己采种她的心思,但同时也把一颗重量不小的砝码放在自己的身上......
    “我想下了,你希望我走还是留下?”
    “时间不早了,都饿了,我们就下去吃饭吧。”处于体谅的心情,我选择了前者,尽管当时我的肚子根本容不下任何的食物。
    “我是问你要我走还是留?”,她仍然固执的重复了她的问题,明显对我加了理由的回答,置之不理。
    留?走?我的手指敲不出任何的字母......
    “要我走还是留?”,她又重复了她的问题。
    ......
    “留!”

    晚上的电话中,她笑着说她那是真的是隐身了,并没有走,要是我不信,她就是趴在赤道上晒死也解释不清楚了~。凭当时的心情,根本就不可能与她合作这种“故纵欲擒”的游戏。  当时的我在做出决定以后就看到她的头像一黑---“她下了”这个正确率高达50%的选择题舞竟然选错了!珊珊的关了QQ,走出网吧。脑子空空的,什么也不想。初秋的夜空格外的空旷,上面缀满了黯淡的星星。难道我爱上了她? 怎么可能,我根本就想不起她长什么样,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不清楚她是个什么样性格的人。
    她叫“幽”。“幽”是我很早前认识的一个女孩,相互说话并不多。但凭借我记忆中的点点滴滴,也不难搜索出干预她的种种印象。在给她的第一封信里我提到了所能想到的她的点滴小事,这次轮到她惊讶:“你怎么能想起那么多的事儿啊?”她说我是个感性的人,因为我喜欢用花信纸写信。其实我不是,因为我觉得若用平常的纸张衬托我原本乱糟糟的字体,会让收信人觉得是一种对她的不尊重。所以我想弥补---用花信纸的模式。他的回信是至今为止我收到的最长的一封,有11页,满载者她的一些性格特色和她对一些事情的看法以及她的内心世界......我突然想见见她,见见多年不见的她,即便是一遍就好!

                                     相           见

    我们的见面是我用呼机把她叫出来的。51742是我们的暗号。在电话里她问51742是什么数字游戏,我坏坏的笑着:“就是"我要气死你"的意思呢。” 几年以后的她基本上没有变化,仅仅是没有戴只帽子。浑身洋溢着最为人心动的运动气息,令人可爱,陶醉的笑意挂在嘴边,丝边眼镜恰到好处的架在小巧的鼻梁上。
    “吃早饭了么?”她问。
    “吃了,吃了,一大早要骑这么远的路怎么能空着肚子呢?”我故意撒了个谎,总不能让人家一大早就请我吃早饭吧。
    “晤”她扭过头眼睛直视自行车的前方。
    这突然让我觉得这个谎话撒的是多么的没有意义,也许她自己真的还没有吃早饭。
    “嗯,你要是还没吃早饭的话,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再出去吧。”我试图补救这个失误。
    “哈,我也吃过了。”她笑笑,做个继续向前的手势。

    在整整一天的接触种,我发现她是一个很认真、很细致、很朴素、很别致的一个女孩。譬如在走路的过程中她小心的用擦镜纸轻轻擦拭自己的丝边眼镜,譬如在餐厅吃饭的时候,认真的样子更正我管那比我大不了几岁的男服务生叫“先生”而不叫“同志”的错误,譬如在湖边兴致勃勃的给我讲起外婆给她烧红烧肉的故事。还有,许多、许多……
    晚上告别的时候,侧面传来一个卖花姑娘的声音:“先生,为你身边的小姐送上一朵花吧,瞧这花多美!”我愣了一下,想想,又回头望着她。“不,不必。他是我的弟弟:”她满脸通红地急急辩解道。“弟弟!”我想,用疑惑地眼神盯着她的眼睛。“对,他真是我的弟弟。”她坚持道。 “晤……是的。”我又一次撒谎,给予卖花姑娘一个肯定的答复。摆脱还站在原地和我一样疑惑的姑娘,我说:“幽,我们去那边说吧。”
    ……
                                       相          见

    好久好久了……
    “我喜欢你!”
    “我们还小。”
    “我们小么?”
    “小。因为你还没能有有力的臂膀为我撑起一片紫色的天空。”

    ……

    现在她已远渡重洋,小时在茫茫人海当中。而我也再次回到自己的起点等待。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在弧形地平线的那边有怎样灿烂的景致,但,我知道那是风的起点。 当岁月如同潮水般在风的吹拂下扬起层层波浪的时候,上面的每一个金色的小镜子都折射出对她的思念。思念终归是思念,思念之会在离别时开始,在悠长中短暂……

    ……

    随风飘起的是给你一直没有寄出的信筏,随风飘远的还有你甜甜的声音。相信你,凭你的人品、才能、气质在外面完全能找到你的人生坐标系,会有一个闪烁的位置归属你。现在对你的牵挂仍归属于牵挂,不过在寂寞、惘怅时,就独享那份宁谧、悠远的韵致,洗洗心中的尘俗。

    我曾经爱过你;爱情,也许,
    在我的心灵里还没有完全消失;
    但愿它不会再去打扰你;
    我也不想再使你难过悲伤。
    我曾经默默无语地、毫无指望地爱过你,
    我既忍受着羞怯,又忍受着嫉妒的折磨;
    我曾经那样真诚,那样温柔地爱过你,
    但愿上帝保佑你,另一个人也会像我爱你一样。

    我告诉你昨天是已停止的风,是落下西天的夕阳。我告诉你世界上没有别的东西,只有一个充满明天的海洋,一个充满明天的天空…… 

P·S:我告诉你昨天是已停止的风,是落下西天的夕阳。我告诉你世界上没有别的东西,只有一个充满明天的海洋,一个充满明天的天空…… 
有这句话,一生已经足够了……